72.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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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他回去了。秋意，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小柯，你能帮我把牧则扶到车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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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蓁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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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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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在柯景行的帮助下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周牧则搀扶进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坐进驾驶室与立在车外的柯景行挥手作别，缓缓起步后摇上车窗，等车辆驶入主干道，才终于忍无可忍地痛骂起身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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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不会喝酒还硬装，喝醉了还担心被你妈发现，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老娘，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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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偏头蜷缩在座椅角落，似乎仍在酣睡，林蓁的话语并未使他产生丝毫波动。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收回后继续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小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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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则，今天这事儿算是你有把柄落我手里了，你以后要对我有敬畏之心，乖乖做我最忠实的仆人，否则的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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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轻哼了声，话语停顿下来，苦思冥想该如何借此事来做一番文章，却久久未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又侧头看了眼身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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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则仍在熟睡，她轻轻叹了口气，视线收回后继续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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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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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月明，住宅幽寂，林蓁把车倒进车库，熄火之后将安全带解开，临下车才想起副驾驶还躺着一具周牧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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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一醒，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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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见他仍旧毫无反应，只好认栽地越过身去帮他解安全带，解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回身，就倏地迎上少年那道深晦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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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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