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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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间为他合上了双眼，仿佛印证似的，远方忽然有了抓逃的叫喊。她立马起身逃跑，她扔下了那个人的残骸，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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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疲倦的奔跑，没有人追上。她气喘吁吁的停下，大口呼吸着，力气化成了冷汗流泻出了身体，她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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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上海销鸦后有很多同志崇拜她，但从没想过可以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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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具残破的身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她也像他一样大口呼吸起来，仿佛也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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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眼布满血丝，但干涩的连血也不能为他流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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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平复下来，表情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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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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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迷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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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对社会一无所知的时候。那时，所有的不懂不乐都可以随那一纸信，跟随邮差跨越山河，得到另一人的解答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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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哥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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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着，思索着，这是她最常思考的事情。她自从接过哥哥的衣钵，就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她总是思考哥哥的应付，因为她自己肯定没有哥哥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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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思索着睡着了，再一次睁眼，眼前却变了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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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粉墙，原木色的床头柜，一篮水果就放在上面。她眼珠转悠，身上没有血，手背上打着吊针，白色的棉被盖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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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她有些迷茫的张望，这间屋子微旧，白墙有些许坑洼，铁制的床架脱落了一点漆。正对床的墙上挂着电视，宽大扁平的样式终于让她反应过来，刚才的不是现实，现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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