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褚师勉也轻轻用力抱她，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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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泷见两人睡着，替两个小孩守着急救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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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勉睡的不熟，几乎是二十多分钟醒一次。他看着门外孟泷逐渐焦躁的脚步，下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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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泷见他出来，原本想说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他才十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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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几点了吗？”褚师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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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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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过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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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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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去世了，遗体放在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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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勉听见，微微点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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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和褚师玉回家，妹妹回房间写作业，他在她房间陪她。褚师玉在数学题上刷刷动笔，遇到不会的问褚师勉，过了半小时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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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晚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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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喊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现在是晚上七点了，平常他们刚吃完饭。褚师勉停下手里的笔，对啊，妈妈回不来了，没人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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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玉放下笔，“哥哥，我现在是家里的女主人了，我去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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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睛，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个女主人是妹妹，妹妹要哥哥疼的，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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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起身去做饭。他打开冰箱，没多少东西，只剩两个番茄、四个鸡蛋和一点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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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买的菜应该也被清理掉了吧。他想起地上的那只手表，表盖裂的不成样子，能认出它也是因为他选的表带上有小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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