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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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玉的头晕晕乎乎的，她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勉强能撑住。她横躺在车里，王梦坐在副驾驶上，褚师勉在开车。她扭头侧看，可以从前排座位的中间，看到褚师勉平滑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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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放在腰侧，她的手摸摸索索，从包里拿出湿巾纸抽了一张擦脸，稍微清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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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勉听见塑料包装的声音，透过后视镜看见她在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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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熬夜了？这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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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玉闭着眼，拿着湿巾纸的手指一紧，接着擦到了嘴附近，含糊地讲：“今天第一幕不就是我死的那一幕嘛，昨天琢磨的挺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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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睡的？”褚师勉随口一问，远远看见了倒计时的绿灯，开始稳步降速，停下时刚好是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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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玉犹疑了一会，喝酒躺下差不多十一点，她这个状态的话报晚一点，“好像是一两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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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没有察觉，“下次控制点时间，片场问导演或编剧会方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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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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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也靠着椅背休息，听着旁边叽叽喳喳的谈话声，不耐烦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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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勉转头见褚师玉实在困，切了一声，“行吧，两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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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玉拿清凉的湿巾纸敷在眼皮上，舒服的不回话。王梦更是简单粗暴，见红灯还有两秒，迅速左手一抬一掐，只见褚师勉的小臂上留下一块红印便闭眼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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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褚师勉把痛呼咽下，只能把车开出，在心里怒骂王梦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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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汽车在四点二十分的城市里穿行，街灯尚未熄灭。青蓝的天隐隐有艳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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