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苦尽寒山

了，还要以家为重，替她那姐姐来萧府走一趟。倘若那日她没有带佩，他不敢想自己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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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漫长的人生时光。他会替她慢慢把账讨回来。像毒侵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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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报恩，还是贪恋她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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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了一场病，他好像也跟着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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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体会如此绵长，病在她身，疼在他心。调理她的身子，他也并常不与她实质发生关系，只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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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她会回抱他，主动抱他，用力地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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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确切地在温芸的眼里见到了难以掩饰的欢欣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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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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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萧寒山不舍得要了。如果天道轮回，好人蒙冤死，终将真相大白，恶人自食其果。但这是他一路筹谋算计来的，他手上也沾了血，也沾了不相干人的血，已然说不清他究竟是个杀戮的恶人，还是喊冤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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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或许也喜欢他的“好”，可皮囊之下的恶，他从不敢流露。胆怯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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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一直这样对她好，但完整的他，表皮之下是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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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的那一日，他确信了她最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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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他，终究是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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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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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做蝴蝶，还是飞鸟，自在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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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过懂事聪明，此后，活得恣意些，任性些，那才是她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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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下地狱，也已无所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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