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苦尽寒山

又凭什么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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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完成之后。海晏河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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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读过万卷书，当知这一切不过是奢望。就算有，也不过是轮回之内。后数百年之事，他与楚中原都无力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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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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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地下，应该看到了吧。一身孑然死，倒也符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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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机关算尽，也总会有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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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第一次见到温芸。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灵动的眼睛，像小兔，又像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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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希望制约他的一颗棋子。温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原本并不值得他多费心。在曾经的上书名录上，最后一笔清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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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温苒私会外男，萧寒山先是觉得好笑。温嵩到底是旧朝臣，选择和原先的兵部侍郎一块。那是太皇太后和桓王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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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很不怕死地上府的那一日，他倒也并不想给什么好脸色，晾着就忘了，还是罗守远提了一句。他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风度君子，见血的事他做得多了，是个姑娘也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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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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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乳母，钱姨的玉佩。小时候，萧寒山贪玩，把那块完整的摔碎了。钱姨无奈教导他许久，说，剩下的一半，她会舍命保护。萧寒山从未想过，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故人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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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恩仇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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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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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芸想嫁，那他便娶。她在他身边会更安全。如今他有能力了，想护的人，从没有护不住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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