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舟一芥

少顾影自怜，只是想到城中百姓自危，想到萧寒山，他轻描淡写过的幼年，位高权重又如何，微末小民也罢，都能生出同一番感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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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温芸啄米般抿着茶出神，萧寒山指骨往桌前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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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对上萧寒山的眼，忽而就把想法说了个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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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笑了笑：“你该去写话本，如此情由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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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乱想，”温芸鼓了鼓腮，“从前背过的诗借由景浮现，我乱带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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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见她低眉，心情不升反降，迟滞一会，忽而把人拉入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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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坐在他怀里，下意识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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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自然而然将她冰凉的手握在双手间，缓缓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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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在暖自己的手，而见她出神，便索性直接这样来暖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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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没委屈给你受。”萧寒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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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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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总移情，伤的是自己。”萧寒山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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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原以为他并不懂得女儿家的九曲回肠心，原来是太懂，所以都默默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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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说得也有几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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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的心才是凉的，我的心热腾腾的在这呢，”温芸道，“我也有笔账的，对我好的，不好的，我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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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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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她的话，他早是个行尸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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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笑了笑，“我呢，给我写了几笔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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