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火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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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亦步亦趋，回头望知夏，却低头见雪地里成双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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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这是与萧寒山过的第一个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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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的知觉。源于现实与想象的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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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萧寒山在前面拉了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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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湖畔，温芸瞧见罗守远捂着耳朵奔来，刹那间，几圈炮竹开始噼里啪啦迸溅，明明灭灭，在黑夜里炸出许多瞬时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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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七支焰火窜天，霎那间，灯树千光照，渐渐繁缀远天，落下便成火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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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更多簇轰轰烈烈地炸开，好似星火坠落人间。温芸闻到了不同于冬夜寒彻的味道，带着点烟熏火燎，记忆却慢慢爬上了幼时扒过的草木灰味，巷子里的烟火雨混着泥土新，还有，火炉迸开的炭木焦气，萦绕着萧寒山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一点一滴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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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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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些花样，眼睛睁得大，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萧寒山默不作声地瞥眼，在她明亮的眸间看到一场盛大的焰火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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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几串近处的炮竹点燃时，萧寒山的手压住了温芸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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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炮竹都绽开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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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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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勾了勾唇，右手稍微开了个缝隙，“许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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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也是留存愿望的时候，来年怎样，虽不取决于时运，但亦要问问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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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芸认真想了片刻。她的愿望，在钟山上已然许过，人若贪心，神仙听不见那么多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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