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照红妆

灯。賛者的嗓音那叫一个响亮，如公鸡啼鸣，穿透了热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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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萧寒山也不大爱那些繁琐的婚礼礼节，温芸这一走，顺畅无比。她常听嬷嬷唠叨奠雁之事，想来她也只攥着衣袖，并未见什么鸟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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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从红布里窥探出个分寸，朦胧一看，萧寒山身材俊健挺拔，并没有一幅文人骨头般的瘦削斯文，只生出凌厉与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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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手的时候，却又觉得他似天生体寒，只是这双手生得漂亮，骨骼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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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次来萧府的时候，总觉得这里冷清异常，甚至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样子。如今这一路走的是越来越热闹，总觉得人群熙攘，偌大的声响都嗡嗡在耳畔。省去许多流程，走完全程倒也不算多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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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能说的是这改口敬茶，温芸的嗓音是温糯，萧寒山一贯冷冽，父母的应唤却也未得一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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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心里颤了颤，又有了些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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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屋里是冷清了，屋外是热闹，倒显得她似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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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着良久，肚子忽地“咕咕”两声，温芸用手撩开了一个小角，屋里无人，只剩龙凤烛烧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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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想起曾经读过杨师道的一首诗，“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红烛罗帐，锦屏鸳鸯，倘都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不知这羞从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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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只挑着红布头，又捋了捋那金丝，可怜是真未进食多少，什么愁情羞意，她想食时珍楼的酱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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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快放下。”嬷嬷连唱着就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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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芸从盖头里面望，笑语盈盈，“嬷嬷，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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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偷点吃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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