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

得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小。但是陈越不一样，他觉得我的事业和他的理想一样重要，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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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犹豫着要不要提起申请的事，还有陈越为此放弃教职的决定，最终只是轻描淡写，“他支持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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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敏锐捕捉到母亲片刻迟疑，轻声反驳，“但你能保证他永远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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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望着女儿酷似自己的眉眼，“不能。所以如果哪天他变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分开。”她眼角弯起，语气轻松，好像只是在哄小时候怕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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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灯光柔柔洒下，照得铱铱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沙发上划过一道浅痕，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妈妈，我问这些，其实是因为…我也有类似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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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欢上了一个日本女生。”下一句的声音细若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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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怔住，脑子里翻涌起无数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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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从前的她，或许会立刻劝女儿放弃。两个女人相爱，要面对的眼光和压力可想而知。可这些年，她终于明白，人在任何境况下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自由，但也必须为选择承担后果。她曾为了迎合别人，放弃过太多，如今，她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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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抚铱铱的头发，嗓音温柔得像春日细雨，“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玩万花筒？要转够所有角度，才能看见完整的星光。爱情没有固定的模样。你有权利去尝试，去感受，无论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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铱铱突然扑进母亲怀里，像小时候无数次在外受了委屈后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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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我有时候还是会担心，这么选是不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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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就从头再来，人本来就是在不断的遭遇和选择中成为自己啊。”她轻拍女儿单薄的脊背，将她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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