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
十二尊青铜人俑破水而出,手中捧着的正是白日展示过的农具图样。
周墨羽的磁砂刚要触及人俑眉心,陆墨渊突然揽着她后撤三步——人俑瞳孔里迸射出的,竟是宦官袖中曾藏着的紫芒。
暗处传来帛书撕裂的脆响,韦墨书捧着裂开的《非命》竹简踉跄奔来。
简牍缝隙渗出黑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告密者当诛"的咒文。
贾墨剑的重剑劈向血字时,学院四角的礼仪钟突然自鸣,将剑锋震偏三寸。
"不是机关术。"路墨香抚摸着钟面浮凸的星宿图,指尖沾满朱砂与铁锈混合的黏液,"是律令的言灵。"
子夜时分,墨池表面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陆墨渊立在重修的地脉仪前,看着周墨羽的磁砂在仪盘上拼出残缺的二十八宿。
当她的发丝拂过"节葬"刻度时,池底突然浮起半幅带血的堪舆图。
"骊山地宫的星轨偏移了三度。"少女的磁针刺入代表紫微垣的玉珏,带出的却是腥臭的蛊虫残骸,"有人改动了..."
机关鸢的尖啸划破夜空,陆墨渊抬手接住它抛落的青铜筒。
筒内滚出的素绢上,御史印鉴正缓缓渗入绢丝,将"准"字蚀刻成"囚"字纹样。
池面冰纹在此时轰然炸裂,惊起数百只额生紫斑的夜枭。
当第一缕曙光刺破黑雾,墨术学院的牌坊上悄然多出一道血痕。
那痕迹蜿蜒如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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