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月亮上的天使

房间陷入了短暂安静。

“对。”

“什么也没干，祂就像是一尊金色的雕塑，坐在一座庞大的月球坑中央，抬头看着地球，像是在……守望?”

“近四十万公里。”林七夜平静道。

“不是我看见的祂。”林七夜幽幽开口，“是祂看见了我，我只是抬起了头，眼睛就像是被祂拖拽着穿过空间，与祂对视。”

“算是吧，不然我怎么看见的月球表面?我又没有千里眼。”

“不知道。”林七夜摇了摇头，“或许那尊炽天使不愿意被观测到，更何况……人类真的了解月球吗?”

李医生毕竟是个专治精神病的医生，形形色色的精神病他见多了，他在自己的医学生涯中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越是一本正经胡扯，而且让人听起来还很有道理的，越是病的不轻。

林七夜伸出手，轻轻摩擦着双眼上

李医生张了张嘴，低头看了下手中的病例，陷入了沉默。

——原因未知。

难道真如林七夜所说，他看到了月球上的炽天使?不然怎么解释突然失明?

好险，差点被精神病人带跑偏了！

也难怪这孩子被强製留院，不管怎么看，他所说的都是精神病人才会发表的言论。

嗯，最后一个患者是个四十岁的油腻大叔。

“都是妄想罢了。”林七夜平静开口，“那天，我只是一不小心从屋檐上滚了下来，脑袋撞在了地上，至于眼睛，可能是某根神经受到了损伤，所以失明了。”

李医生扬了扬眉毛，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又和林七夜聊了些日常生活，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他看了眼时间，笑着站起身。

”李医生和林七夜握手，鼓励说道。林七夜笑了笑，微微点头。

“不了不了，我还有下一个病人要去看，就不打扰了。”

在门关上的瞬间，林七夜的笑容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哥，吃饭啦！”表弟杨晋端着菜从厨房中走出，喊了一声。

“来了。”林七夜应了一声。

表弟杨晋朝桌下看了一眼，笑骂道:

一隻黑色的小癞皮狗从桌下探出脑袋，舌头耷拉在牙齿外，呼哧呼哧的散着热气，凑到林七夜旁边，又舔了舔他的脚丫子，满脸的讨好。

简单，艰难，却又莫名的让人安心。

林七夜摸摸它的头，从盘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块肉中夹出一块，放到了表弟杨晋的碗里。

杨晋没有拒绝，以他们兄弟的情谊，再多说就显得生分了。

“哥，你的眼睛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几天，小七啊，姨妈跟你说，眼睛这东西太重要了，就算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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