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敷药。
密密麻麻的刺痛如同蚂蚁啃噬着皮肉,窦春生硬是一声不吭。
刁三娘埋汰道:“痛就喊出来。”又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窦春生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这条命,原本就是绝了的。”
刁三娘愣住。
窦春生自言自语道:“这宫里头,唯有淑妃娘娘把我当人看。
“她夸我有志气,丝毫没有瞧不起下九流的药婆,反倒是问我愿不愿意堂堂正正做个人。
“你说这般好的娘娘,她都不惜赌上了前程,我又岂敢负她?”
她的话,刁三娘自然是听不明白的。
这事委实闹得太大,掖庭局迫不得已上报。
当周瑾行得知掖庭生出这般大的乱子时,坏脾气地砸碎了杯盏。
掖庭令孙宦官惊恐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周瑾行正为乾州上报来的事烦着,宫里头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肝火旺得能喷火。
“荒唐,掖庭里皆是弱女子,却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你们平素是怎么管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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