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残羹果腹。
窦春生懒洋洋睇它,任由它啃食破碗里发馊的食物。
下午掖庭丞张宦官曾跟她透过信儿,永福宫虽没杖杀她,实则是让掖庭局送她上路,至多明天,她就该走了。
因着这些年她积攒了不少功德,也都愿意给她衣冠体面,多半会采取鸩杀。
窦春生明白自己大限将至。
白日被罚板箸,委实疲惫,她蜷缩在木板上有些困倦。
睡意来袭时,地牢里忽然传来响动,膀大腰圆的女牢头刁三娘过来提人,大嗓门喊道:“窦氏!”
窦春生被惊醒。
她睡眼惺忪看向刁三娘,还以为自己该上路了,喉咙沙哑道:“该上路了么?”
刁三娘啐道:“瞎想什么呢,长春宫来提人了。”
窦春生:“???”
刁三娘朝她招手,催促道:“赶紧的,程嬷嬷在前头候着,莫要得罪了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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