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敛了笑意，拉过莫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像是故意要让莫岁印象深刻似的放沉语调，缓道：“如果我把莫岁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最后一个“死”字落下时，掌心正好传来有力的心跳，莫岁像被灼烫般想要收回手，可手背依旧被褚洄之按着，逃也逃不脱。

莫岁乱七八糟地想着。

莫岁有些尴尬，却见褚洄之背朝他半跪在了他身前。

“不要，”莫岁一口回绝，“好丢脸，显得我很弱。”

莫岁瞪大了眼睛：“你等等！”

见莫岁依旧站在原地，褚洄之先起了身。

眼底欲念暗涌。褚洄之表情真挚，说着的却是近乎教唆的话语。

“除了那些暂时难以实现的需要，也关注一下我的需要吧，不可以吗？”

“你需要，什么？”莫岁犹豫问。

“嗯？”莫岁以为褚洄之是在叫他，茫然应道。

褚洄之也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几分真情几分做戏，或者说，他还不敢相信，自己会对相识不久的陌生人在意至此。

“没有你的话，这片宇宙对我来说，就空荡到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的都没有了。”

这句荒唐的真话涌到嘴边，被褚洄之硬生生咽了回去。太奇怪了，圆滑如他，一时却也不知道分寸在哪里。

“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那样做吗？”

褚洄之不清楚莫岁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随口答道：“是，怎么？我太冒犯了吗？”

“没有。”他听见莫岁说。

但这样很好，重量能带给人切实的存在感，让褚洄之确定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莫岁也仿佛不再遥不可及。

“遵命，小少爷。”褚洄之轻笑。

可莫岁没提这件事，反而红着脸，低头把自己往褚洄之的肩膀藏了藏。

这就是当金主的快乐吗，不用付出努力就可以被关注和需要。他不断逼迫自己超越极限也没从父兄那里得到的东西，褚洄之却主动想给予他。

莫岁看向褚洄之的侧脸，在昏暗的路灯灯光下依旧清俊精致，是毫无争议的赏心悦目。他无端道：“有一台机甲，送你。”

“送你你就收着。一台重型机甲，我用不上，要不也就是吃灰。”莫岁自以为在履行金主的义务，却不好意思明说，找借口道。

先收下，以后再还钱给莫岁，应该也不是不可以。褚洄之思忖。

“……随便你。”莫岁还以为褚洄之在说靠美色抵债之类的事，偏过头去，红着脸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