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都好俊儿。”
进了宫才得了宽松。
不是第一次入宫,宿幼枝也没得紧张,盛延辞拿出喜帕为他擦拭额头,模样认真。
被瞧见,怪难为情的。
跪拜过天子与太后,他们才去往临王府。
礼司指引着他们走礼,到得堂前,父母高坐。
宿幼枝转身,与盛延辞微碰,看到满座亲朋欢快的脸,艳红了晴朗的天。
离家数月,再见是为人生大事。
“夫妻对拜!”
面前是往后余生与他携手的人,心意相通,了无憾事。
盛延辞呆了下,也不自禁翘起嘴角。
于旁打趣的声音大起来。
洞房是先去不得了。
他知自己什么样,浅尝便止,多得交给盛延辞,倒也少有人敢催小王爷饮酒。
小声嘀咕:“宿公子怎、怎那般像……”
他们相视一眼,见小王爷高兴,也不敢乱说。
新科状元盯着宿幼枝瞧了许久,才点过妹妹额头道:“吃饭。”
她想,与临王殿下成亲的人是宿公子,可太好了。
小郡王见状也着急地凑过来:“还有我。”
谢翊听不过耳,冷哼:“没个正经。”
更气了。
谢家与宿家的姊妹坐在一处,凑近了嘀嘀咕咕。
席间,杨一悄悄来禀,有人于墙外投掷进来一个红木箱子,里面都是赠予宿公子的东西,精贵无比。
哪有人送新婚礼从墙上丢进来的,还是那等贵重之物。
行吧。
宿幼枝未饮多少,仍不胜酒力,盛延辞忙扶他回去房间。
盛延辞将一盏茶水递给阿幼,又斟上喜杯,回眸看着他。
“要。”盛延辞嗓音沙哑,执起杯。
盛延辞像是醉了,脸上漫着春-情,上前搂住宿幼枝,软下了声音:“喜欢你。”
满世喜红,像火,也燎进了他心里,热烫的温度。
盛延辞咬住他的耳,一点点找寻脸颊嘴角的位置。
从轻轻碰触到激烈交-缠,好似怎么也不够。
察觉盛延辞的手落到他腰封,宿幼枝轻声说:“天还未暗,殿下要做什么?”
他们回来的早,夕阳未完全落下,却也不够明亮。
盛延辞余光瞥见露出软枕外的页脚,抽出来发现是一本红皮的小册子。
盛延辞瞧他一眼,打开,又立马合上。
盛延辞觉得喉咙有点干,目光却粘在宿幼枝身上,气音道:“阿幼……要看吗?”
宿幼枝舔过唇角,见盛延辞眸色又热烫了几分,也迎上他的眼,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