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亭哑口无言。
“……阿青,你果然很聪明。”
他下了逐客令:“你先出去吧。”
唐青淡然失望的神色就如一把锥子钉入他的心口。他艰难地吸了口气,走到门后,哑声问道:“你当真非走不可?”
萧亭:“若我不放呢。”
伫立在门后的萧亭疾步折返,他紧攥起唐青的手腕,一字一字道:“本王是他的皇叔,如若向他将你讨来放在身边,或许也未尝不可呢?”
跃进屋内的韩擒以拳抵开萧亭,掌风带出力量。
“王爷,先生不愿。”
韩擒:“冀州是王爷的地界,下官心知强行抵抗落不得任何好处。但只要先生不愿意,纵是舍了这条命,下官也会把他带走。”
韩擒声音不大, 人却如一块沉冷的钝铁,顽而坚硬地挡在唐青面前,只要唐青没有开口, 他势必与他共同进退。
韩擒不为所动。
这二人一个寡言默然, 一个成熟从容, 此刻交起锋来, 只言片语,便使人心口发沉,有山雨欲来之势。
黑衣护卫朝韩擒灵活迅速地发起袭击,韩擒一边应对, 另一边还需小心护着他。
困战陷入焦灼,黑衣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看出韩擒的软肋在于身边护着的人,拳锋一转,袭击的目标变成唐青。
正当他化解连接冲着唐青攻击的黑衣护卫,萧亭借机扯住唐青的一只手腕, 欲将他带到跟前。
“阿青!”
唐青双手被攥得生疼,他少有的生出愠怒,余光扫视周围,精心整饰的寝室瞬间剩下满地支离破碎的残物。
忍着怒,冷声道:“都住手。”
唐青道:“王爷,让你的人都离开。”
萧亭:“阿青,你当真非走不可吗。”
话音刚落,眼前蓦然沉入一片黑暗。
……
唐青好像听到有女子小声呜咽,隐啜的哭声熟悉,恍惚记起,这应当是兰香在哭。
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握住,兰香又哭又笑的,好像起身离开了。
唐青缓缓掀动眼睫,床帐两侧分别站着萧亭和韩擒。
萧亭道:“阿青,你感觉如何?”
兰香也道:“先生,你要吓坏兰香了。”
视线在韩擒萧亭二人之间打量,略过双方,停在欲言又止的大夫身上。
如此,萧亭便让大夫开口。
但他连日劳碌忧虑,前不久又受到刺激,这才引起病症忽然发作。
这次施救及时,且算运气不错,如果多延误半刻,酿成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他握住唐青一只软绵绵的手,目光溢出恳求之色:“方才大夫叮嘱你静心休养,所以留下来,留在王府,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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