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经常着穿青白两色的青年,此身绛紫官服使得他潋滟的眉眼更为惊艳绝绝,与平时温和淡雅气质不同,那份因气质柔和下来的美变得明丽生动。
此一时非彼一时,而今身份不同,他不再以俘虏的名义被迫留下,而是成为跟在帝王近侧的臣子。
研完墨,唐青往瓷盏续上热茶,没有帝王吩咐,便回到底下继续清查账册。
珠帘微响,李显义端着精致的茶点入殿,在御岸摆了几道,剩下的两道送至唐青跟前。
李显义笑笑,唐青想起上次自己低血糖险些晕倒一事,不由温声开口,叩谢皇恩。
说罢,让李显义转递给唐青一份折子,唐青意想不到自己努力打探的消息竟以此种形式送到手上,连忙展开折子查看里面详记的内容。
捏着折子的手指无意识张开,在失态中捡起掉落的奏折。
萧隽示意他不必开口,谢来谢去的恭维,听烦了。
其中在内受及牵连的梁王府,念其过程并不知情,为南郡郡守蒙蔽,且在抵御越西流寇中有功,功过相抵,可既往不咎。
唐青一口气还没缓下多久,心脏微微提起,生出数分愧意。
老梁王被外封至南郡,涿州地理气候本就险恶,经此削藩已和流放无异,若再……
萧隽波澜不兴地问:“唐侍郎这又何意。”
“回皇上,此番梁王府众人所为,皆归咎于臣。”
他轻顿,哑声道:“皇上英明,势必已派人查清当时之事,多数皆出于臣所为,是以罪不在梁王府众人,在于臣。”
萧隽听不出语气,道:“廷尉府已定罪,唐侍郎还要质疑什么。”
唐青曲起手指,无言可对。
良久,唐青伏跪的双腿麻木酸痛,权衡再三,方才继续出声。
萧隽一直望着那道伏在地面、脊背纤细却挺直的背影,许久过后,抬起狼毫,重新立了道折子。
唐青看着帝王亲手拟定落了朱印的折子,神情松动几分。
萧隽淡淡看他,并无怒气。
申时方过,萧隽去了演武场,唐青仍留殿内。
唐青道谢。
唐青与宫人客套几句,眼前飘过些微恍惚。
散值后,一轮红日沉往皇宫西面,漫天的霞光似火,云层尽染,给这座肃穆古朴的宫城凭添数分柔色。
他望着石砖都在泛红的地板,萌生思念之意,忽然想去见见梁名章。
趁着暮色,唐青来到天牢外,禀明来意,出示令牌后依然被阻拦。
韩擒正与禁军七营卫长交待事务,扫见侯在角落的青年,顿了顿,待打发走七营卫长,径直朝对方靠近。
他一身绛紫鹤纹官袍,腰环佩玉,端地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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