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尚未真正踏入婚姻,但产生焦虑或是恐慌心理也属正常。
庄越把这个决定告诉方嘉禾时,他又露出惊慌的神色,似乎害怕跟庄越谈论订婚的事。
他们最后一次共进晚餐,是庄越通过了商学院的测验,只需要等待通知书就能入学。
餐厅为他们上了一款由果味利口酒调配的饮品,方嘉禾尝了几口,觉得不错,把一杯都喝完了。
下车时,庄越要背方嘉禾回去,方嘉禾昏昏地垂着头,问他要去哪里。
方嘉禾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半睡半醒地提醒他,“我家不是这么走的,你走错了。”
“在五楼,不用坐电梯。”方嘉禾回答得有理有据。
许久没有来过这里,庄越发现方嘉禾家里的东西少了许多,不知道方启华留给他的钱够不够。
五天后,在庄越将要定下机票,跟方嘉禾一同去见舒雯时,方嘉禾不见了。
寄信人的地址是方嘉禾的公寓,也许是昨天寄出的,也许是更早之前。
庄越怔了许久,怀疑这可能是场恶作剧,也觉得不真实。
他在方嘉禾公寓楼下等了很久,试着联系跟他相关的人。
初秋来临,街道刮着萧瑟的风,庄越站在他们曾接过吻的香樟树下,恍然明白过来。
方嘉禾的伤心难过不会是因为他,离开也不是。
(_;祈祷小情侣未来顺顺利利
副作用(现在)
庄越松了手,起身走到门外:“先吃饭。”
他理了理衣襟,觉得头脑昏胀,说不清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
方嘉禾吃了几口东西,想到自己休假将要结束,还有秋季展览的事,尚未完成的事项积压起来,他又不得不焦虑起来,但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出离开的事情,庄越似乎并不想和他谈论这件事。
追根到底,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注射那几支强效抑制剂,否则也不会牵扯出后面许多事情。
两人安静的用完餐,氛围依旧沉默。
方嘉禾打开袋子,里面装的是已经干洗好的衣物。
庄越等在门口,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方嘉禾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说更多的话,跟他进了电梯。
昨夜下过一场雨,今早的风也跟着凉爽起来,天空干净得连白云都有些反光。
他住的地方处在市中心和工作室的中间地段,出行都还算方便,此刻还是上午,路上的车辆不算多,堵车的路段很少。
楼房是多年前流行过的红白砖瓦洋房,门口的安检装置也是近些年业委会出资安装的。里面的住户大都在此居住多年,不愿搬迁至新修的高楼,社区氛围还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