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朋友说了,谁看谁是狗。”
曾正海大清早出门打八段锦时就接到了电话,市场调查部的同志显然发了一晚上的疯, 在电话里嘶哑又崩溃道:“曾导,我们的预售票房滑铁卢了, 才二百多万, 这可怎么办啊!”
“等两天?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制片人已经急了,之前就说换脸换脸……现在哪儿还来得及。”
对面的人拿他没办法,属于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了,只好挂断电话。
他点开朋友圈,这个点遥远的欧洲国家尚是夜晚,他看见那位别人口中不能提的名字刚打了一条朋友圈状态,图片里,西欧小国的街头绿植丰茂,亮起了一圈圈黄色的小灯。像天上的星星坠落,青年坐在其中,穿着一袭紧身的黑衣,将修长却不单薄的上身包裹的挺拔,他肤色奇白,像古堡里的吸血鬼王子,头发染成栗棕色,手握话筒歌唱,身边跟着三两个贝斯手和键盘手。
在他被所有人认为颓唐落败的时刻,他带着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异国他乡走走停停,纵情歌唱,将他的音乐梦想遍传。
片刻后对方回复:“有召必回[比心]。”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濯吾缨》上映了。
“陆兴华铁血硬汉直面生死考验。”
“沈顷哲首度客串迷人反派角色令人欲罢不能。”
“我估计明儿个票房才能破亿。”范乐康叼着牙签说:“啧啧啧。”
“营销号都在说呢,你的新作想捧红第二个沈顷哲,没想到buff加满结果正主自己不争气爆雷,票房勉强靠陆兴华撑着,但是估计难以超越前作哦。”范乐康说。
“小盛是后天飞机落地吧?”范乐康说。
“带阿哲吗?”范乐康说。
范乐康撇嘴,手机忽然怔了怔,他收到了一条来自濯吾缨超话的微博推送。
范乐康当即中断了转账的动作,点开微博。
评论区已经有了几千条评论。
“他最后抱着爸爸哭的时候,我心都碎了,他哭戏也太有爆发力了嗲!”
“打架的时候那个腰,那个身段!战损更好品啊谁懂!”
“什么?!他是同!果然你们搞基是有颜值门槛的是吗??”
“呜呜呜呜呜我买了后天的票还没去看呢!!急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短短一日的功夫,有关孔莫迪的讨论就如雨后春笋般泉涌而出。
“不打架的时候孔莫迪长这样。”
“段凯和孔莫迪的父子温情瞬间落泪了。”
“我哪有那功夫,我打麻将还来不及。”曾正海说:“行了别特么刷微博了快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