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意不禁回想起从前做完手术之后无数个在病房里度过的傍晚。
他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吃力,因为无法跟别人交流,所以只能沉默且淡漠的体会着时间的流逝。
仿佛灵魂被困缚在狭小逼仄的茧里,挣脱不得,唯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如果重蹈覆辙了,他要怎么办?
他猛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呛死。
角落里有个洗拖把的清洁水池,盛临意眼中皆是水意,视线模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遑论去找洗手间,只能就近冲向那个水池。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膜“嗡嗡”的充血,听“哗哗”的流水声似是隔了很远。
要是从前那个盛临意,肯定已经冲上热搜头条。
想到这里,盛临意又莫名其妙的开心了一下,他直起腰,退回刚才的长凳上。
肩膀很宽,腿很长,穿着奢牌的卫衣夹克配限量款aj,口罩帽子墨镜将低垂的脑袋捂得严实,估摸着是个逃学在外的男大,盛临意没放在心上,屈膝落座。
盛临意坐了一会儿,还是很不舒服,麻药的效果消退,喉咙里开始有浓重的异物感,他又有点儿犯恶心,舌根一阵阵犯苦。
他很久没有一个人看过病了,那种落差感化作力竭感。
盛临意凝眸,他忽而探出手,勾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
沈顷哲闭着的眼睛复又睁开。
淡淡的青色脉络在苍白细腻的皮肤下纵横,像初春抽芽的嫩柳。
忽而用力,揉皱了自己的衣衫,脂玉般的肌理紧绷,青筋微凸,轻轻颤抖着,述说着主人遭遇的折磨,苍白的地方更加苍白,指尖却因为被迫充血而泛起淡淡的粉色
手指这么软,手指好。
沈顷哲眯了眯眼。
好纯正的低音炮,磁性,冷调,跟裴艺南那种戳肺管子的发声方式截然不同。
盛临意理解这种不耐烦,轻声道:“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我使不上劲。”
沈顷哲透过墨镜看他。
跟陌生人发生肢体关系,不怕被抓去关进皇帝的金色牢笼里吗?
青年觉察到他的审视,很自觉的收回扒拉他的手,清瘦如白瓷般的腕骨在半空中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你让我帮你跑腿?”沈顷哲略含讥诮的哼了一声,“知道上个使唤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真眼巴巴的等着答案似的。
小巧的下颌能被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扣住。
“我也会那样吗?”盛临意问。
沈顷哲的话匣子被从外面合上。
“对不起。”盛临意忙低头去擦,说话带了鼻音。
当然是生理反应,沈顷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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