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你也不要紧张,王爷向来对你宽容的。”
温晚依旧点头。
伊尔根觉罗氏不放心,又絮絮的说了许多。
“格格已经大好,是应该去还愿。”吴书来笑道。
艾善恭敬的接过,照旧又谢了恩。
送走吴书来后,他亲自送去给了温晚,伊尔根觉罗氏还未走,见他来,笑道:“我们不如今儿一家人吃顿饭?”
“我自然知道的。”伊尔根觉罗氏笑道。
温晚点头,起身送她。
是个体贴细节的父亲。
她这几天突然发现,有时候对亲近的家人,偶尔的麻烦一下,能让他们好受一点。
艾善听了,果然十分开心,恨不得立刻出去买。
圆明园那里,雍正同弘历也难得一起喝茶时手边没放奏折。
弘历起身谢恩。
弘历面色不变:“回皇阿玛,是病了一场,已经好了。”
弘历应下。
他瞒不住,更不敢瞒。
今日雍正这两句话,表明温晚这胆大妄为的自尽一事儿翻篇了。
陪雍正用了茶水点心,没让他陪膳,弘历就告退回了自己院子。
于是在奉了茶后,说了点府里的事儿,又提起了王太医。
“嗯。”弘历放下杯子:“让他三日一请脉。”
吴书来躬身应下,然后又道:“奴才今儿去给格格送镯子,听钮祜禄大人说,明儿钮祜禄福晋要带格格去云隐寺上香还愿。”
一眼万年…
“猜爷的心意,是你的本事,可若本事太大,就得爷猜你了。”
任由他磕头,弘历端起茶,又缓缓喝了一口,搁下,才起身,踢了他一脚:“起来罢。”
失策了!
哪怕自己时常警醒,也还是…
但这本事在人堆里又不算什么,能爬到顶不掉下来,靠的是分寸。
若不是爷念他一直忠心,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她大病初愈,不宜见人,再受了惊,又是麻烦。”弘历淡淡的道。
弘历嗯了一声,又拨弄了一下茶杯。
“把刚带回来的奏折都送去书房,今儿晚膳清淡些。”
吴书来明白,弘历要今晚理政,以便空出明儿的时间来。
爷自然是要见温晚格格的。
让爷觉得自己是在拿捏他了。
犹如利剑,再次悬在了吴书来的头顶。
温晚坐在梳妆镜前,含珠摆了许多首饰给她挑选。
最中间放着昨天送来的那个盒子,温晚忘了打开,今天放在这里,就是含珠提醒她最好戴上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