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新鲜空气,可一听到这句话,他倒宁愿自己没来过。
他瞬间听出了三层意思:
第一,大将军谈的不是“皇上”,而是“昌邑王”,相当于不承认他的继位;
第二,“昏乱”,已经给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定了性;
第三,“危社稷”,都已经危害社稷了,那还能如何?不就得依律处理吗?
所以这次,分明是个拉着所有人一起“谋逆”的会议。
满堂俱是老江湖,所以不止少府乐成,其他群臣尽皆噤若寒蝉。
这时候,又是熟悉的一巴掌,差点把乐成拍碎了打到殿中央去。
打他的人依然是大司农田延年。可不同的是,这次田延年没有大笑,而且满脸冰霜,目光如电,看得乐成直哆嗦。
田延年按剑离席,虎行殿上,缓缓说:“先帝属将军以幼孤,寄将军以天下,以将军忠贤能安刘氏也。今群下鼎沸,社稷将倾,且汉之传谥常为孝者,以长有天下,令宗庙血食也。如令汉家绝祀,将军虽死,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乎?今日之议,不得旋踵。群臣后应者,臣请剑斩之。”
他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几乎所有人都只记得最后一句:“谁最晚答应的,臣这就把他砍了”。
于是所有人都轰然下跪,叩头,口中说:“万姓之命在于将军,唯大将军令。”
在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个身影特别扎眼,摇摇晃晃地,像纸一样薄,偏偏还没跪下去。
大司农握紧剑柄,大喊:“乐成!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没,没意思……”乐成满头冒汗,也“碰”一声跪下,可嘴里依然喃喃道,“昌邑王虽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