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终究没扛住,把安乐找来,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番,又告诉了他。
可刚说完,就见龚遂脸色大变。
龚遂说:“老臣确实是为了陛下!陛下把大将军请到桂宫,又准备兵甲、射猎,大将军一定会怀疑是要对自己下手。大将军心有防备,要不是直接托辞不露面,要不就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老臣推测,大将军一定会寻一个由头,带兵前往。”
“你的意思是,陛下如果动手,就会失败?”
“不,上面这只是符合常理的计谋,可陛下偏偏是个不合常理的……”龚遂说得理所当然,让这句带有犯上意味的话都仿佛变得司空平常,“臣想,如果这才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呢?他就是要让引诱大将军全副武装而来,现出造反之状!”
上官平常不怎么想这些,思考片刻,反而忍不住眼睛一亮:“这样不就有机会……”
“不对。”龚遂的表情却非常严肃,“不对!哪怕是师出有名,可两者终究实力悬殊,要是逼急了,反而会导致更糟的结果。那些漆兵漆器,与其说是拿来搏斗的,倒不如说,是用来做它们本该做的事情……”
偌大的宫殿里,忽然显得静默无声。
“陛下给自己造了一座祭坛。”
大将军霍光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看见自己如此阵势恢弘的葬器。
他一生惟以谨慎至上,虽然有大司马大将军的身份,虽然周亚夫的冤屈已经被后人平反,但他依然没有打算用兵甲来陪葬。
况且,兵甲这东西,还是真实的比较管用。
霍光的目光从整齐排开的漆兵漆甲阵列上移开,静静看了看身后的车骑将军张安世——这人是著名酷吏张汤的次子,哥哥坐事受刑当了太监,背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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