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瑛’。”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太史慈当然明白,龚瑛花这么长时间说这个故事,不仅仅是在说山越,更重要的,还是他手里攥着的怪兽。
龚瑛的祖上,从诸侯王刘氏手里拿了这枚玉件,后来传到了南方。
在山越们声称是皇帝修的地方,二十多米极深的井下,竟又出现了一样的东西。
难道上缭贼占领的那一片荒岭废城,真的是一片宝地?
可哪怕真是宝地——又意味着什么?
太史慈问:“你说的这些……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后来你做了什么?”
“我当然在暗地里问了很多人。我发现,海昏这里的山越,真喜欢把自己改姓‘刘’,他们甚至喜欢给自家牛豚盖上‘刘’字烙印。那些人讲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更加荒唐。虽然各不相同,可说到底,这里曾经真有过一位废帝,也就是第一代海昏侯,刘贺……一个被废的皇帝,谁敢提起?很多老人都说,他连同他的子孙后代,都不吉祥,命薄,阴沉,侯国时有时无,天灾人祸不断。到一百年前,甚至连他当初筑的城到底在哪,也没人说得清楚。”
海昏县大部分地区地势低洼,洪涝严重。每几十年,河湖更易,地上就留下一片废村。搞不清楚过去的地貌,再正常不过。
可“皇帝”两个字,却像是扎进了心里。
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可太史慈的脸上却慢慢恢复了血色,手背上也鼓起青筋。龚瑛看在眼里,压着声,又说一句:“也许,我们都不用听他孙权的。”
太史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说:“我来找人吧。”
lt;图片txt无法显示quot;gt;熊型玉石嵌饰,似熊似鬼,本嵌于漆樽,出土时漆樽已经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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