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兜鍪。那小子不是凡人,才弱冠年纪,打起来生死不顾。看见那块血了吗?那是我的!当时他挟住我的枪杆,我自恃手长,直接抓他头盔,还在相持,他顺势催马逼近,直接拿头来撞,把我头盔都撞裂了,额顶还留了一块伤。这缠斗术,不是野兽怎么想得出来?”
他头上还湿,看不出伤,但潘四娘伸手去摸,却吓得赶紧进屋去寻膏药。太史慈却不介意,随着大家追问,滔滔说着两人搏斗的过程细节、武术章法、拆挡妙处。说的过程穿插着朗朗大笑,仿佛那不是一场生死战,而是去看了天底下顶精彩的一番演出。言谈之间,刘基觉得众人都默默松了口气。这是因为过去半年里孙策势如破竹,每个人心里都凄凄惶惶,这时候终于踏实了一点——太史子义和他也差不多!其实太史慈到刘繇军中时间也不长,但刘繇偏重文学,鲜少跟士卒们往来,倒是太史慈虽然没有将军位,却已经隐隐成为军中一个不可忽视的支柱。
那天刘基也高兴,喝了不少浊酒,又把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分人。他还没经历后来的诸般变故,带着点公子哥儿气,最大的瑕疵就是贪杯。过得三更天,喝得石板路浅了,月色浓了,树影舞着。
士兵们躺了一地,也有人站着醉了。以前刘基只知道马站着睡觉,不知道人能站着醉的,后来知道这是乱世里才有的事,和马在野外一样:是怕出来的。
潘四娘拿了药膏,为太史慈擦着伤口,一张刀子嘴毫不饶人,却不知道他醺醺的能听进去多少。但他一双眼还是亮,亮得像刀戟还在刮擦花火,那场战斗仍在发生。
刘基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说,父亲没奉你为上将,是不是负了你?要是给了兵马,你是不是能赢孙策?
太史慈却是大笑,说,助了孔北海,又助刘扬州,兵马有无,对我有什么区别!
潘四娘说,他那次救完孔北海以后也是这样的,一天天念着想着,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金银赏赐都没了兴致。孔融要留他做官,给他房子,都不要,两手空空走的——也不完全,带走了北海最好的一匹马。这军中的人都说他像古代的侠客,荆轲、豫让,潇洒呀!像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