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们就像豺狼野狗一样,将一位王的身后身,分食殆尽!
在这十多年里,用正当律法也罢,用轻狂不讲理的方法也罢,那些曾经夺走他父亲明器的人,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真实的原因——甚至有人只觉得,这大王,真是个疯子。
有什么关系呢?
他全心全意地沉迷在金玉器里,不理政,不淫乱,不营造,就是敦促着百工巧匠,做出一批批全国顶级的精美器物来。哪怕为此被官员劝着谏着哭着骂着,他也不开杀戒,甚至不作反驳。
有什么关系呢?
刘贺只要不再重蹈他父亲的覆辙——
有时候,刘贺觉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刘髆这个人;
有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和刘髆融为一体:在他眼前,又何尝不是只有两件大事?
一边是新生儿,一边是阴间器;
一边是不计日夜、不顾规矩、疯狂地享受活着,一边是堆金积玉、雕龙画凤、周密地谋划着死去。
大汉人的生死观,说穿了也就两行字:事生犹如事死,事死犹如事生。
简单来说,生前死后的世界都是相似的,你带得了多少东西去,在那边就能生活得多好。带的东西能跨越百代千秋,那三魂七魄就能打败时间。
这白驹过隙的一辈子,实在是太狭隘了。只有那无人知晓的身后世界,才能让人着魔得挪不开眼睛。
所以“当皇帝”这个事情,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一百种一千种不同的意味和抱负。但对于刘贺而言,它只意味着一种从来没预料到的好处:一种全天下独一份的活法——以及全天下独一份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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