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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心下认可,却把他绵绵密密一堆话,拆成一句白话:“也就是说,大王即便践祚,也该垂拱而治,唯大将军之命是听,没错吧。”
龚遂沉默以应。
王吉犹不松口:“倘若大王依然轻狂如故,把昌邑王国里的诸般事迹,到长安城里再上演一次,这所有随行之人,是否难辞其咎?你我,又将何以自处?我敢断言,等我们到得长安城郊,玺书上那些官员还没来得及出城呢——真是给了大将军一份好大的见面礼。”
其实王吉所言,龚遂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狂奔一百三十多里,魂不附体,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呜呜然沉吟到最后,只能叹出一句:“小王爷啊……”
“情势既有共识,现在万事皆虚,其实只看少卿和我,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