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合有万人之数。他们聚在一起,既可以胁迫刘基做任何事情,也可以投靠天地间任一股势力,甚至可以把刘基的头割下来,当作献给某位新主子的礼物。
但他们说,刘扬州虽然有点迂腐,却持心公允、清廉正直,对大家毕竟是有恩的。如果刘基愿意继续,那就带着大家一起投奔荆州刘表。如果顺利,当个县令、太守,问题不大;哪怕部曲真的被刘表拆分、侵吞,也得给刘基几分面子,在襄阳任个公职。
不管怎么说,总有机会跟姓孙的报仇。
刘基最终没有那么干,而是遣散了所有部曲,甚至将家里的财货都分了出去,让他们自己决定未来怎么走。治军的事情他不太懂,也没有争雄、纵横之心,那金雕玉砌、恢弘秀丽的楼房,已经在他眼前塌了。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觉得孙家有着速亡之象——确实,他们肆虐江东,横加杀戮,刘基以前认识的世家公子们无不是唾口大骂。但也许,汉室这座破房子,就是迂腐老旧,就需要这样凶猛的雄狮去震吼、去摇碎,才有崩塌后重生的可能。
其实他也自嘲:说白了,还是懦弱。对他而言,身边人安安稳稳保住性命,比那些治国安邦的远大理想,要重要得多。
于是安分守己,先是严格按照礼制守孝三年,然后就带着一家人隐居田垄,闭门自守,断绝交游。不仅自己,也不让子弟任何人参赞功名。为的,就是能在孙家势力下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去年,孙策遇刺暴亡,少主孙权继位,一时四方震动。饶是如此,刘基也没有去关心任何事情,包括那位十九岁的江东新主,他也只是略有耳闻。
没想到,孙家还是要赶尽杀绝!
见他突然站起,吕蒙却只是笑着,抬着眼,饶有兴趣地问:“是吗?公子觉得,我有什么误会?”
“我在来的一路上,也不是没有打听。”刘基镇定心神,说,“哪怕不涉官场,这豫章郡里大小官职多少还是有所耳闻,但吕司马的名号,确实不常听说。你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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