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太原府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敛财无数。得到宫变的消息,叶家家主眉头紧蹙。
定睛看向这信件中又道,叶皇后亦是死在宫变中,草草下葬。
他一甩袖子,在房内踱来踱去,紧锁着眉,面色一时间有几分惨白。
叶皇后可是他们的靠山,这些年他们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若是叶皇后都倒了,他们的后果不堪设想。可心中仍旧存着些许侥幸,这么多年来他们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不少,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若真查不到他头上,那存下来的那些钱足够他们富贵一辈子。
正想着,发妻慌慌张张从外面走进来,“老爷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府邸包围了起来。”
叶家家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那点侥幸荡然无存,他的双脚像是拖行着厚厚的枷锁,一步步走到外面。
“叶家家主,随我们走一趟吧。”为首之人的语气还算客气,可手中明晃晃的枷锁分明已经他视为眼中钉。
温绮罗命人彻查叶家时,整个朝野上下震惊不已。
仗着国舅爷的身份,叶家可以说能够在整个大夙都横着走,即便是跟叶姓沾着点边,基本就不会差到哪里去,而现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当年太原府水患本可以避免死去那么多人,可正因为叶家偷工减料,这才导致大坝被雨水冲毁决堤,死去的人不计其数,数以万计的百姓沦为流民,第二年,粮食产量大为减少,死伤无数。
这般滔天的罪孽为天理所不容,因此在叶家下诏狱的第三天,便被宣布在菜市问斩示重。
太原府的七月乃是最为酷暑难捱的一个月,白昼光线炽热刺眼,菜市周围密密麻麻人潮汹涌,哪怕汗流浃背,却也没人舍得离开。
叶家人被绑在柱子上,身边正站着一个个刽子手,手中的砍刀明亮,才磨得锃亮,令人生寒。
叶家家主抖如筛糠,嘴唇不住颤抖:“饶小人一命,小人颇有家资,若是能够放过小人,小人便是当牛做马都愿意。”
台上官员正年轻,是刚刚被一手提拔上来的新官员,自己也出身贫寒,他冷笑道:“颇有家资,这些家资不也是民脂民膏,你准备将这民脂民膏拿来贿赂本官吗?”
台下百姓群情激奋,七嘴八舌。
“这种人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我还记得当年他儿子要娶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不肯,便气急败坏将那少女活生生抽死。这种祸害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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