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亭点了点头,月黑风高,他一个男子骤然出现在女儿家的房内自是不合适,他面上笑容未减,从容起身,中规中矩行了个礼:“不叨扰师父休息了,草药和大夫,我都安排好了,随时听从师父调遣。”
他仍是清风明月的少年模样,待在温绮罗身边,如春草抽芽般不经意地疯长。
垂在门梁上的身影颀长,温绮罗瞧着他正直爽朗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翌日天大亮,温绮罗甫一开门,便见明溪亭蹲在门外。
少年起身,比温绮罗还要高上大半个头,门外整整齐齐堆放着黑漆漆的木箱。
箱子打开,各种药材码放整齐,这些药材经过炮制后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其中不乏一些稀少的、万般罕见的药材。人参、龙胆、麝香、犀角……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纵是温绮罗见多识广也不免错愕地睁大杏眸,其中某几种药材她走遍了好几家药铺都一无所获,没想到明溪亭居然带来了。
“师父应当是要去看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吧,我与师父同去,我身强力壮还能帮上不少忙。”明溪亭兴致勃勃地自荐门楣。
温绮罗又怎会真正让明溪亭深陷险境,她正色道,“不可,你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出了事我可无力相救。”
“师父这般如珠如玉的人都去了,我又如何去不得。”他执意要去,高大身形抵着房门,拦下温绮罗的去路。
温绮罗对他这般耍无赖的性子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压低声音:“那是阎罗殿,不是天宫,你去了染了疫病你爹娘要是问罪,我可不会为你开脱。”
明溪亭双眸透亮,有几分讨巧地看着温绮罗:“师父放心,我不过是想为百姓尽些绵薄之力。”
这么多的郎中,倒也不算一无所获。感染疫病的百姓能够用草药加以抑制,减轻病症,却无法痊愈,仍旧有人在死,天天死。
看过百姓的病情后,温绮罗不动声色打量着吗,明溪亭带来的这些大夫。
不知从哪里搜罗而来的这些郎中,穿着打扮不尽相同。
有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不像是郎中,反倒像个闲云野鹤的道士。
有人衣着破破烂烂,手中攥着破碎的念珠。
温绮罗自然是知晓不可以貌待人,她穿着明黄色的襦裙,杏眸雪腮,明艳端方,虽然连日的忙碌让她秾丽的面容多了几分倦容,可依旧光彩明艳。
便是眉宇间有疏冷,有英气,倒是让人先生出七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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