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封印后的第三年,大陆西北的荒漠之城“沙骨堡”正被血色黄沙笼罩。十五岁的少年萧临握着一柄漆黑骨剑,站在坍塌的城墙上,剑刃滴着黄沙化作的血水,脚下是数百具被操控的骸骨士兵。他的左眼蒙着黑纱,纱下隐约可见骨纹蔓延至额角——那是敖骨残魂留下的印记。
“临儿,收手吧!”一名灰袍老者跪在废墟中,正是沙骨堡的堡主。萧临却冷笑,骨剑挥出,老者的双腿瞬间化作白骨:“收手可保一时,可这荒漠下的地脉早已被问剑宗的骨剑术榨干,唯有骸骨能永生。”他望向东南方向,眼中闪过红光,“该去会会那位自称‘剑墙传人’的家伙了。”
与此同时,东海之底的潮生剑骨突然震颤,剑潮的意识光点如流星般汇聚,在海面凝聚出半透明的人形。他看着自己虚化的手掌,指尖金芒与骨光交织,每呼吸一次,周围海水便泛起规则的波纹——那是双潮之力在重塑他的存在形态。
“潮哥儿!”虎娃的儿子小浪在船头惊呼,他继承了父亲的渔叉,却在看见剑潮的瞬间怔住。三年未见,剑潮的模样未变,却透着非人的清冽,仿佛与海水、浪花、甚至海风融为一体。白衣女子走上前,递出半块染血的玉简:“南海守墓人在剑墓遗址发现了初代祖师的日记,最后一页……”
玉简上的字迹还在渗出鲜血,剑潮触碰的瞬间,海量记忆涌入脑海:千年前,凌尘与敖骨并非分裂,而是主动将自己分为“剑”与“骨”两极,以双潮之力封印归墟中的混沌本源。所谓的骨潮之乱,不过是他们设下的局,为的是让每一代传承人在对抗中领悟“平衡之道”。
“原来,我们一直对抗的,是归墟里的混沌心魔。”剑潮喃喃自语,玉简突然炸裂,露出底层的血字,“当双潮之心第三次跳动,混沌将破茧而出,唯有让剑与骨的传承者合二为一,方能重启轮回。”他猛然抬头,望向西北方向,那里的地脉波动正与萧临的骨剑产生共鸣。
三日后,沙骨堡废墟。
剑潮的虚化身影踏沙而行,每一步都在沙面留下半剑半骨的印记。萧临早已在此等候,骨剑指向他的眉心:“你就是剑墙的新守墓人?看起来像个游魂。”剑潮注意到对方腰间挂着的骨核碎片,正是三年前遗漏的最后一块:“你被敖骨残魂侵蚀了,那碎片在吞噬你的生机。”
“生机?”萧临扯下左眼黑纱,露出骨化的眼窝,“我父亲被问剑宗的骨剑术害死时,可没人在乎他的生机。是这骨剑让我能操控骸骨,让沙骨堡的百姓‘永生’。”他挥剑,数百具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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