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传来消息,焱国似乎不安分,你过几日可能就要前往边关,这一去便不知多久才回来,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去几日她便要担心几日。”
“是。”苻清白行一礼。
长长廊桥两侧茉莉花洁白无瑕,花香清幽,醉人心脾。
一手握金丝缠柄的剪刀剪下多余枝叶,另一只手转动花盆,静谧美好。
苻清白行一礼:“母亲。”
“来了。”苻夫人放下手中剪刀,揉了揉泛酸的手腕,“见过你祖母了?”
“见过了。”
“绵康公主可美?”苻夫人接过侍女递来的佛珠,圆润的珠子滑动在掌心,端正坐下,整个人安静又柔和。
苻清白紧绷的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唇轻抿。
苻夫人语速轻缓温和:“看来是美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儿子为一个女子在我面前说不出话。”
苻清白:“公主金枝玉叶,儿子不敢多言。”
“是吗?”手中碧绿色的佛珠缓缓转动,苻夫人眼皮轻闭,“我还以为你喜欢上她,忘了塬国律法,不要兵权,只要美人公主了。”
“儿子的确喜欢她。”
转动的佛珠骤然停住,素白指尖紧捏住圆滚滚的翡翠珠子,苻夫人眼皮轻抬,“苻清白,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还记得你祖父、你爹是怎么死的吗?喜欢她,对得起他们的死?你这些年的坚持又在坚持些什么?”
字字珠玑,语调却平和,日光透过头顶树叶切入院中,笼罩在苻夫人身上朦胧又和美,如怜悯世人的菩萨。
“母亲,儿子是人,不是草木石头,喜爱无法控制,亦不想控制。”苻清白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目光坚定,“这些年想要什么,儿子很清楚,也一直在做。在未到达成功彼岸之前,儿子从未想过放弃,一丝念头都不敢有。”
“好一句不敢有,你如何能说得出口!自小起我是如何教你的,喜爱毒如恶鬼,稍不留神便可将人拉入深渊,永生不得翻身。”苻夫人道,“红颜祸水,祸起萧墙,从古至今无一人不败得一塌糊涂!而今!你苻清白要重蹈覆辙,你的脑子呢?打仗真给你脑子打傻了?”
“儿子记得,但我绝不会让我对公主的喜欢搅乱多年谋划。更何况,我对公主的喜欢,与她无关,是我心甘情愿。若真有母亲所说的严重,那必定是我的错,母亲要骂便骂我,不要把错挪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公主身上。”
“心甘情愿?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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