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还请陛下圣裁。”
众人齐齐闭了嘴,各回各位,静候皇帝的抉择。
高位上,金子打造的龙椅里,皇帝声音如九重天降临:“此事容朕散朝后好好思量再告知诸位。”
适才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齐声道:“陛下圣明。”
三日后,皇帝宣了苻清白进宫。
彼时的苻清白十四,是个尚未及冠的翩翩公子哥,虽说出口成章,在边关的历练却就仅有十三那年随苻老将军去过一回,帮着父亲哥哥在营中处理了不少事。
严格说来,他没资格插手军中事务,后来消息由御史上奏到皇帝手中。
朝中所有人皆以为苻家因功居高,目中无人到竟随意让一个黄口小儿理边关大事,此次苻家铁定是要遭殃。
偏生离奇的是,皇帝竟将这道折子留中不发。
朝臣摸不清皇帝想法,没人再敢提一次,但此举无疑是彰显苻家对于皇帝而言是十分特殊的。
事实上,苻家一家自塬国开国起一直手握重权,却受帝王所宠幸信赖百年,本就是一件特殊稀罕事。
苻家凭什么特殊百年屹立不倒?其中隐秘无人知晓。
一如现在,众臣并不知皇帝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何召年弱的公子哥入宫,被困边关的是苻清白他老子,皇帝即便要安抚苻家,也不该是召他。
齐远深同样不解,他想去问齐程,可齐程自从宫中回来起,除去叫他去书房将朝堂中百官因边关一事吵起来之事,一一掰碎教明他其中利弊后,其余一句话不多说便将他赶出书房。
想必若不是因为他是长子,日后要入朝为官,齐程怕是连朝堂上一丁点事都不会说,盯着纸上画就的簇簇梅花他出了神,忽地,万千思绪被窗外的敲击声敲散。
起身打开窗户,就见自家傻弟弟齐远识敲窗的手就要敲到他脸上,拍开傻弟弟的手,齐远深低声问:“如何,打听到了?”
齐远识抱着被拍痛的手,扭捏道:“算是吧。”
齐远深:“什么叫算是?有就有,没有便是没有,算是算什么?”
“哎呀,我的脚、我的膝盖、我的腰好痛好痛,站不住了站不住了,快快快,快扶你家少爷我一把。”齐远识猛然浑身如被抽筋拔骨一般无力瘫软倒在身后小厮身上,拍着大腿哀嚎,“我这一天啊,跑了张府,跑任府,跑了夏府,跑来跑去光打听消息,一上午我是连杯水都喝不上。我这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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