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不问了,自个打帘出去看,公主府前此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人,唯有最前头的几位满头珠翠,锦衣华服女子最为显眼,站立着,仅半躬腰抬手行礼,浑身上下一副上位者架势,身旁的侍女或捧或抱着个木盒子。
“平身。”眼前阵势确实吓人,但向桉能装,她淡然无比,心里隐隐猜出他们为何如此大阵仗。
“公主,半月前,家中犬子在茶楼出言无状,辱了公主名声,臣妇等人今日特来登门赔礼道歉。”
向桉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半个月前她前脚挨打完,后脚有人进宫面见皇帝请罪,今日是她受伤以来首次出府,下午人就备好礼声势浩大地来赔罪了,可见是早有准备。
京城是一个棋盘,人是棋子,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横竖线便是一条条看不见的关系网。
“夫人、公子,入府说吧。”扫视一圈街上已经聚集的行人,向桉淡淡一笑。
一行人入府,在垂花厅坐下,相互一顿寒暄后,继续公主府门口的话,刘氏先是一笑,随即示意苏以诚上前一步说话,玉带系腰,红衣锦袍的苏以诚一向惯于高昂的头颅,今日难得低下。
道歉的话他说得飞快又含糊,且说了一遍,不论刘氏在旁如何使脸色,打眼神,他再不肯说第二遍,垂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垂于身侧紧攥的两手却很好地曝露了他心底的不屈服。
向桉权当没看见,今日的登门拜访,在场诸位没人是真带着歉意来的,茶楼里他们说的便就是他们的真心话。
今日这些人,她可见亦可不见,见了是消气,没见是没消气,见了是皆大欢喜,没见一群人便要二次上门带更厚的礼来道歉,给不给脸见面完全看她心情。
说白了,她一个公主不需要与朝臣有多好的关系,朝臣亦不想和皇子皇女有多好的关系,朝臣是皇帝的朝臣,都傲骨铮铮。
安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手执茶,一手执着茶盖漫不经心沿着杯口滑动,垂眸静静注视杯盏中茶叶缓缓舒展、下沉。
窘迫场面下,众人不动声色交换眼神,齐齐一致的想法:难以琢磨。
“公主,茶楼里是我们孟浪了,婚姻大事理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不该我们闲时随意在茶余饭后地谈论,这于未出阁女子而言实在失礼。回家后,父亲听闻气得直骂我昏头,经这些天面壁思过后,昏过头的脑子清醒了,后悔了,今日特来公主跟前道歉,以求得公主原谅。”
齐远深抬手行礼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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