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母眉心竟嵌着半枚褪色的长命锁,与怨魂颈间银锁纹路如出一辙。
原沱拄拐疲于奔逃时,陈疏言正以袖中丹砂补全阵眼。老者望着满地残砖断瓦,浑浊老眼闪过异色:“仙长们怎会招惹这等凶物?”君傲寒的鎏金尺已抵在他喉间,尺上寒芒映出老人抽搐的面皮。
“五月初五生的童男,”陈疏言忽然轻笑,指尖摩挲着从怨魂身上扯下的银锁,“锁上刻的可是‘原’字?”他话音未落,叶姝慧已掀开供案布幔,手中赫然捧着本泛黄的族谱,某页密密麻麻的朱砂划痕刺痛了原沱的眼。
鬼母的利爪在光罩上刮出刺耳声响,陈疏言却好整以暇地翻开族谱:“壬寅年五月初五,原氏长子溺毙;丙午年同月同日,次女夭折……”他每念一句,光罩外的嘶吼便凄厉三分,“好个瞒天过海的续命术,用至亲骨血的怨气养着这鬼母,保你原氏百年香火?”
君傲寒的鎏金尺倏然压下,原沱颈间绽出血线:“说!那些银锁是不是你们给婴孩陪葬的镇魂物?”老者跌坐在地,怀中滚出枚刻着“原承嗣”的长命锁,与鬼母额间残锁严丝合缝。
祠堂外忽传来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万千银锁在夜色中叮当作响。陈疏言抚掌而笑,残刃挑开北斗阵的生门:“难怪子时阴气最盛,原是百鬼哭棺的时辰到了。”
叶姝慧悄悄地对陈疏言说道:“我看这是在炼制子母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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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掠过檐角铜铃,陈疏言广袖轻扬间,腰悬的万象千华铃与玉珏相撞,发出珠落银盘的清越声响。
他垂眸望着青石板上斑驳的苔痕,耳畔传来君傲寒与容无念的争执声,唇角浮起恰到好处的三分笑意。当“子母阴煞”四字如寒针刺入耳膜时,陈疏言藏于云锦暗纹袖中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蜷起。
其实他也看得出来,但只是觉得自己读的书多应该只有自己知道,但是没想到一直在自己心里宛如傻白甜的叶姝慧都能看出来。陈疏言不禁扭头看向君傲寒与容无念,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挑明了说。
“君师兄可知,这先天婴气乃天地胎息所化?”陈疏言忽而抬首,鸦青鬓角垂落的流苏拂过眼尾,端的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
君傲寒也并没有藏着掖着,道:“昔年广成典籍记载,此物能令枯木生新芽,顽石化精魄。”
容无念的冰绡鲛纱裙裾泛起涟漪,腰间玉铃骤响。这位素来清冷的瑶台仙子竟露出迟疑之色:“陈师弟的意思是用子母阴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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