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前来护拥嫡传左右。”朱庆今日着了件赭红色锦袍,衣摆绣着狰狞睚眦,倒比腰间那串储物袋更招摇三分。
由此可见其性格招摇。
陈疏言先前的大氅已经破的难以再穿,此时换了新衫。掸了掸月白鹤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朱庆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袋,还不知道摸了多少尸才有如此家底,但也不说破:“朱师兄别来无恙,可以对我青羊宫外门弟子们告知我在此一事,但无需以嫡传之命令其效犬马之劳,都凭自愿。”
朱庆随后领命奔走。
不远处的凉亭中传来嗤笑。三名练气九层修士或坐或立,穿玄色劲装的男子正擦拭一柄蛇形剑,剑脊暗红血槽中似有活物蠕动;抱琴女修发间别着支骨笛,笛身刻满人面纹;最角落的老者闭目养神,枯槁手指却始终按在腰间铜算盘上。
劲装的男子剑尖忽然虚点陈疏言,“青羊宫嫡传?呵,怕是连我豢养的食金鼠都能啃碎你的剑!”
玄玉突然振翅长鸣,铁喙擦着男子头顶金冠掠过,衔走半缕发丝。陈疏言轻抚仙鹤脖颈,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孩童:“玄玉兄,鼠辈聒噪自有天收,何苦脏了你的喙?”
抱琴女修的骨笛突然发出厉啸,声波震得檐角铜铃乱颤。她抬眸时瞳孔竟是重瞳,嗓音沙哑如老妪:“青羊宫嫡传?外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该不会是凭空杜撰的吧。”说话间袖中窜出条碧鳞小蛇,竟能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焦黑痕迹。
“碧游门的‘千机引’?”叶姝慧忽然按住琴弦,“听闻贵派弟子最爱将活人炼作蛇虫毒物以增灵智,你这小蛇……”她指尖轻挑,宫弦迸出音刃将小蛇钉在柱上,“瞧着倒像去年失踪的陆家小公子。”
碧游门,是玄冥院境内的一个小门派,可以归属为左道。
旁门,是稍显正派的九流小门派,左道嘛,就是忽正忽邪的小门派。
在整个霓霄境内,虽以霓霄宗势力最大,道场最多,但是其辖内的小门派却是更多,三千旁门,六万左道的,这是禁止不了的,除非天下没有散修,就不会有这些小门派的生存空间,但这也是不可能的。
言归正传,凉亭气氛骤然凝滞。擦剑男子忽然暴起,蛇形剑化作赤芒直取陈疏言咽喉:“小娃子泼什么脏水!”
陈疏言身形未动,袖中滑出一块清涟石。石面阵纹骤亮,水渊绝灭阵的虚影在足下流转,将袭来的剑气尽数吸入地脉。他顺势抬脚碾碎阵眼处的灵石,磅礴水灵力化作巨浪反扑,逼得男子连退七步撞断石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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