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桌前喝了口冷茶,又想到绾霭可能非人哉,是否要去灵山寺里烧烧香,躲一躲。
意识沉入灵台,浮现出的光幕时刻提醒着陈疏言一切都不是梦。
这时,陈疏言看到自己屋里的一位贴身丫鬟华卿慌张跑了进来,无视了站在一边的陈疏言,径直走到了床边,俯身好一阵,惊慌失措的跑开,哭啼着在门外大喊:“二爷咽气了……言二爷咽气了……”
陈疏言怒喝:“华卿,你在胡咧咧什么!本少爷不是站在这里吗。”
陈疏言扭头看向床边,那里只有一方青色的枕头竖着放在床上,哪里来的二爷。
片刻后,屋里已经是围满了人,陈疏言看到了父亲、姨娘、两位兄长、几位弟弟妹妹们,每个人都面带悲戚,垂目掩泪。
姨娘甚至还扑倒在那方枕头上,悌曰:“我儿向来恭孝……天不见怜……”
“何此忍心……留母独斯憔悴……”
“将老身……反累……白发人终送黑发人……”
哭的离肠宛转,念的断断续续,不成词句。
陈疏言侧耳倾听,大概能分辨出说的是什么,不由得撇嘴了一下,“排练过了吗……我堂堂秀才都自愧不如。”
姨娘对自己向来不好,几位手足们也不算太兄友弟恭,大多维持个表面光唐罢了,这些眼泪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都迷症了吧。”陈疏言上前想要拍父亲的肩膀。
突然间——
“古道斜阳,枫桥夜雨,高楼广厦,舞榭歌台,多少繁华寂寞,种种人生况味,都不过是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既然一朝跳出此囹圄,何必要再陷进去呢?”
身后有女声传来。
陈疏言扭头看去,视之年可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着鹅黄襦裙,裙摆处有寸许长的玉佩压着,亭亭玉立,真神人也。
赫然是一位女冠。
陈疏言叹咏:“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女冠不理会陈疏言,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他说:“你六亲缘浅,在这凡俗多呆无益,可以跟我去修道……”
陈疏言躬身行礼:“见过道长。”
女冠笑着虚扶了一下,陈疏言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托起,很是惊奇。
陈疏言问道:“我父兄姊妹们何故看不到我一般……”
女冠言:“区区障眼法罢了。”
陈疏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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