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玉鼎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除了上空悬浮的劫火石棺,那半具已经化为齑粉的尸骨,入目所见一片空空荡荡,数千年时光飞逝,能带走的,都已经被拿得干干净净。
姜婵不免有些失望,这让她从哪里下手?
忽而余光一瞥,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姜婵心念一动,抬头将目光投向四周高高的树墙。
古木漆黑,嶙峋如羽,安静无声,仿佛她刚刚匆匆一瞥看到的那点微光只是幻觉,找寻无果,姜婵索性闭上双眼,识海内的悟道天心树微微发光,与灵神引的感知交融,如万千细密蛛丝从体内延伸,细细感应每一个角落。
良久,姜婵睁眼,瞳孔上覆盖的灰白色褪去,面露喜色:“找到了!”
语罢快步上前,走到一处较为平滑的树壁前,肖潜闻声走来,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吗?”
姜婵不答,双目明亮,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古老的树壁,手掌在树壁前一寸停住,平静的空间忽而荡起一圈细小的涟漪,清凉如水,霎时千万画面在眼前纷杂而过,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
画面纷杂而凌乱,在这些纷杂的画面中,不断重合着一道身影,有时是十几岁的少年,有时是青年,这道身影在不同的画面中成长,不断的浴血奋战,不断的经历生死,有逍遥纵横的峥嵘岁月,也有千难万险的生死挣扎。
在这些掺杂着血泪悲欢的画面中,姜婵看着他从最底层历经万难,踩踏着无数敌人的尸骨走向巅峰,叱咤风云,时代称尊,又看着他在巅峰上举世皆敌,看着他昔日的好友一个个死去,曾经的爱人在他怀中容颜染血,风华逝去,一点点消散成灰。
他跪坐在满地猩红的鲜血中痛苦嚎啕,声嘶泣血,一夕白发。
衣衫染血,白发人两手空空,身形佝偻,脚步踉跄,天地广阔,孑然一身,所到之处洒落出一条猩红的路,慢慢走向朦胧的远方,身侧一轮红日夕坠,残阳如血,似乎在昭示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这些画面很杂,大多很短,像是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记忆碎片,而在这些杂乱且一闪而过的画面最后,还有一段特殊的画面。
天高地阔,山河广袤,有高楼拔地而起,宽阔的道路贯通八方,汽车,横跨天穹的飞机,行人熙攘,电信通达,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是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平淡,温暖,没有随处可见的厮杀,有上学的孩童,叫卖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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