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万般于我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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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那些纷杂的故事与只言片语，被一条发光的线细细串联，逐渐清晰。

姜婵瞳孔一晃，眼前重现深邃的星空，眨了眨眼，这么久了，她终于大概捋清了这个世界的年代表，关于上界的历史，其实大多数人都说不太清，包括博学如丹阳子的，所知也有限，因为那些年代存在太过久远，所以只能进行大概得推测，甚至是全凭猜。

岁月长河幽幽，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漫长，这个时代恢弘壮阔，若放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只是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她站在浪花上，无论如何眺望，都望不见那个遥远的故乡。

姜婵突然泛起一种莫名的哀伤。

天地何宽？人其渺渺。若只以她这一双眼去观望，到底要如何，才能拨开那一片沉郁的天穹，窥见那模糊的“道”的痕迹？

若以人心望道，则如蜉蝣见青天。

姜婵闭眼，视野再归一片白茫茫，边际虚无，脚下是一片沙地，细沙如尘，从指缝中倾泻而下，飘飘洒洒，如轻烟流云，轻盈的漂浮而过，一青衣少女从沙尘中显出，意动而舞，巧笑倩兮，围着姜婵转了一圈，笑吟吟道。

“求道那么难，就算是燕长生，也只能黯然落幕，求到头来一无所有，何苦来哉？”

姜婵平静的看向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并未回话。

少女轻笑一声，裙裾飞扬，划过姜婵的视野，白砂砾地瞬间变成了一处春日山林，山桃正盛，忽又转为盛夏清荷，晴空碧玺，眨眼又是秋日田野，麦穗低垂，再为冬日初雪，万里银妆。

“人间五色，四季交融，本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有生有死，亦无生无死，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人终难逃一死，与其苦困一生，不如换的洒脱自在，得二三好友相伴，有尊亲长辈同在，与心上人纵酒当歌，行遍山河万里，岂不快哉？”

姜婵笑而摇头：“人间至美虽我所向，却并非我唯一所愿。”

少女回头，又问：“那要纵横天下，得一世名？”

姜婵摇头：“非也。”

少女又问：“得道问鼎，不死长生？”

姜婵再摇头：“也不是。”

“救济苍生，达泽天下？”

“也不是。”

少女绕着姜婵转了几圈，又问：“那你要什么？你的道是什么？”

话音未落，少女顷刻化作一片散沙，眼前景象再变，立身危崖怒雨，寒气侵骨，浓云惊雷，惊天赅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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