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一章画得早一点而已!但凡昨晚刚画的,那就有三个姿势了!
他指着那个高楼,无声咬牙切齿:
我警告你,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我了!
时冬暖当即把平板收起来,气呼呼地记仇:
我让你等着,我就会让你一直等着!
他是赵悦然认定的“摄影师”,可以说是这次疗愈过程的主导,他的状态非常重要。
彼时的赵悦然又维持了一个新的姿势,一个类芭蕾的踮脚平衡动作。
查房的主治医师,对二人作画的方式表示认同,并鼓励二人继续这么做。
这样才能更好帮她推进记忆中的时间,助她重新回到现实与现在,积极配合接受药物的治疗。
而韩嘉榆虽说也带了耳机,却也已能接受只挂在脖子上并不佩戴,显然是与母亲的接触产生了信任。
再次握起画笔,听着恋人对回忆的描述,这天,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她经过办公室,听见舞团团长对老板的请求。
她听见那唯利是图的商人破天荒答应了。
因为高高在上之人一闪念的慈悲。
好在,她对此心满意足。
与原先的主舞交换了位置,她褪下了鳞光裙,换上了象征深海公主的珊瑚裙。
伴舞,道具,音乐,舞美,都为她作辅。
一曲舞毕,不知是否是错觉,她听见台下响起比过往更热烈的掌声。
剧场顶的投屏回放着这场演出中的高光片段。
顶光打在她头发上,落在她悲悯的面庞。
有观众驻足屏幕前流连, “总觉得这一场的女主,跳得比先前更有感染力。”
她听着这些评价,莞尔低头,并不说话。
至少成为主角的高光一幕,定格成了回忆。
之前发生了什么呢?
在舞团当配角这些年,她因家境未能得到更高级的训练,能力总比另一位家世颇佳的女生差些。
她也羡慕那女生举手投足的优雅大方,她也知道对方比自己高还一样努力,是自己差人一等。
只要多努力一点,长年累月下来,或许就能弥补家世的差距。
以为主舞之位终于易主,她却听见老板对团长的拒绝:
她贲张的热血凉了下去。
后来,她和别的同事聊过若是退团的出路。
如果到了别的团依旧是做配角的命,那她有什么换团的必要?
换个行业呢?有没有本钱,有没有人脉,支撑她换个行业继续跳舞?
父母不可依靠,丈夫杳无音讯,家中还有个宝宝嗷嗷待哺,不能动孩子的奶粉钱。
她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