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捏着肩的时冬暖配合地帮忙挑选。
或者说,更像是心虚。
但一想到自己是在和妈妈的好朋友谈恋爱,这种略带禁忌感的关系,还是让他底气不足。
韩嘉榆大概是收到了消息,就在这时下了楼。
但他梗着脖子,莫名不敢抬头与韩嘉榆对视。
炽热的视线烧得他缩了缩脖子。
等韩嘉榆走近了拉动椅子发出声响,他也故意装作没听见。
时冬暖喜欢一品豆腐和诗礼银杏,连鱼肉都可以不夹,素菜倒是多吃了好几口。
吃饭时虽不说话,也难免抬头,正常来说也会交换视线。
只有时青禾提醒他喝点汤时,他才会控制着眼皮不要掀起,不要瞄到对面的韩嘉榆,别别扭扭地伸手去舀一小碗奶汤蒲菜。
他怕自己表情太怪,让时青禾起了疑心。
手机铃响。
他一抖,身体小小一弹,猛然抬头看向对面。
男人明知实情,却假装一无所知,端坐在座位上,拈筷子夹一块清蒸加吉鱼,送入口中,优雅地细嚼慢咽。
时冬暖抿了抿嘴唇,手机藏在桌下,偷偷点开消息。
时冬暖握着手机的指尖猛地一抠边缘,差点把那块漆抠下来。
【韩:这算什么】
【韩:偷情?】
这就是成年人的思维模式吗?
时冬暖把手机锁屏,舔唇眨眼调整坐姿。
叮。
时冬暖心跳加快,就像要拆炸弹一样忐忑,再次遮遮掩掩地看手机。
嘭。
时冬暖艰难控制表情,继续吃饭。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时冬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复:
【韩:就在对面,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话?】
【韩:就在对面,为什么我们还要发消息?】
时冬暖长按侧键,直接关机。
她站在客厅边的凉台上接电话,时冬暖刚打包好餐盒放在门边,韩嘉榆不知去向。
经过小储物间时,禁闭的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探出,准确地把他捞进房间。
门关。
身前男人微热的躯体倾上来,压住他,与他耳鬓厮磨地蹭。
韩嘉榆高挺的鼻梁刮过他的耳垂,蹭到他脸颊,凑到他唇附近。
“不行。”他摇头, “时姐就在阳台,很近,会被听见。”
“不行。”时冬暖差点腰软, “我,我会发出声音的……”
“这下真成偷情了。”
韩嘉榆含住他耳垂,舌尖滚着果实似的逗弄。
韩嘉榆松口,那耳垂被磨得很红。
他亲吻他的头发,呢喃问:“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