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他说。
“靠!”那男同学被硬塞了一嘴狗粮,还遭身体摧残,忿忿不平, “长这么帅居然‘还’不是?到底有没有在认真追人啊?”
“嗯,准备认真追了。”
哪怕坠落之时显得寂寥,最美好的画面已刻在看客脑里,惊艳过那段记忆。
散场之时,在台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职人员,几乎都在后台被记者和观众“围追堵截”。
到达后台,一看到花嫁礼裙,众人就蜂拥而上。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被社团成员们团团围住的,虽说确实是花嫁……
空空的一件华丽裙子,里面的正主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的花嫁ser太累了,不得不先行休息。改天等他状态好了,有机会再正式跟大家打招呼!今晚,大伙儿先拿我们当当代餐吧?”
江枝开玩笑地给了大伙儿“代餐”的台阶,记者观众们也就顺着下了,分散开找到各自感兴趣的对象记录起素材。
大学校园里,一处人声鼎沸,一处人迹罕至。
被韩嘉榆背在后背上的时冬暖,进入了树影绰约的林圃。
他一手将韩嘉榆的肩勾得更紧,另一手拽了拽肩头对方披给他的上衣。
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就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中“逃”离的。
这种时候的韩嘉榆,似乎怕背上的人被认出来,要么匆匆加速而过,要么避让选择偏路。
对陌生人嚣张跋扈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鬼鬼祟祟的时刻?
逆着人群离场的他和他,好像在私奔。
好在,他并不觉得冷,因为肩上披着厚实的礼装外套,且背他男人的体温较高,哪怕隔着笔挺的马甲衬衣,依旧温暖着他的身体。
“要坐在那儿吗?”韩嘉榆问。
男人把他放下,他坐在长椅上。
下台时换装匆忙,细小的零件还来不及拆卸。
直到身前本凝视着他的男人默默背过身去,时冬暖才察觉好像不对劲。
时冬暖小脸一红。
在社团里,他在男生堆里换衣服也不会回避,比他豪放的大有人在。倒是程彰从不在他们面前换衣服,看到他们脱衣,也会借口离开。
时冬暖解下拉链,偷瞥眼前男人挺直的背影,心想:
时冬暖里头穿了小背心,并非裸着。只不过臂环和手套要从上头解扣,他才需要拉开上衣拉链。
“嗯。”时冬暖应。
韩嘉榆:“……”
干嘛?我衣服拉链都拉严实了,你就说我好没好吧?
结果,又遇到了和系腿环时相似的问题。
没有第三只手的时冬暖只能抬眸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