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暖十分期待目睹这场人造的“流星雨”。
他们二人只要走过这条泉面的木桥,就能加入观景的队伍。
泉边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泉面映着天色,显得黯淡。
桥面很低,水面几乎漫过。
桥面果然晃得厉害,时冬暖一手拎鞋,一手握紧了扶手的麻绳,才勉强走得稳。
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桥面更晃。
韩嘉榆因动作,低头垂睫,夜色勾着其五官,显得格外深沉。
他想起一个原理,两个人走在危桥上,会因为处境心惊,误会是为对方心动。
韩嘉榆听到喊话,点头,示意听过。
咚咚咚——
伴随打鼓声起,打铁花正式开始。
却被表演的声音淹没了。
重要的话在放烟花的瞬间被隐藏。
届不到啊届不到。
虽不在预设的观景点,但吊桥上清静,隔着人世欣赏,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盛开时如金叶灿烂的树,坠落时如纷纷洋洋的花雨。
夜色中,只有夺目的耀眼之光极致燃烧,不容任何人的视线有所偏离。
也倒影在少年看呆了的,清澈的眼眸里。
这是被吞没的那句话。
韩嘉榆微微庆幸,好在没被听见。
相机还挂在韩嘉榆的脖子上,他忍不住手捧单反,拍了一张照片。
而是拍看着流星的那汉服少年。
越是美好的人,越让人好奇其破碎时的表情,会是如何。
越是严实的衣着,越让人想顺着赤着那一寸肌肤沿着往深处探索,看清被包覆着的究竟是何风光。
越是端庄的人,越让人心生恶念,想肆无忌惮地欺凌,看到他失态的模样。
甘愿的。
隐忍的。
思考着这般骇人心魄的事。
他出声警告自己:
年关的喧腾能闹出彻夜的气势。
时冬暖倒是不累,打铁花看完回家,在路上还和韩嘉榆叽叽喳喳地畅聊。
到达民宿,二人顺势分开。
门缝却暗,没有灯光,应该已经就寝。
而且这个点就已经睡了?
门内传出手机的振动声。
时冬暖听得心惊,连忙推门而入,按亮壁灯。
“妈妈,你怎么了?”时冬暖扑到床边,声音颤抖。
“你都这样了,还跟我逞什么强!”
时冬暖:“……”
时青禾是个克制的职业女性,讲究身材管理,对饮食把控得很严格。
难得过年得假放松,时青禾这个吃一口那个吃一点,不知不觉吃多了,也很合理。
奈何此时是年关,民宿未备胃药,地址又偏,时青禾没叫到跑腿买药的服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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