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些很不美好的画面，紧接着原本已经封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顷刻间呼啸而来，拉扯碰撞着像是要把他的脑袋给撑破。覃斯越面色痛苦地扶住太阳穴，额间已覆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会！你胡说！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余年。”覃斯越突然攥住白舟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得身子一斜，猩红的瞳孔里像是簇着一团火，他咬牙切齿又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她不一样，我不会伤害我爱的人，不会伤害余年，永远不会！”

白舟年脸上的表情依旧随意，显然并没有被覃斯越突然激动的情绪吓到，他轻笑了一声才说道：“是吗？”

白舟年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脸上不达心底的笑意慢慢消失了，转而变得狠戾，表情愤恨地说：“你就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的，无论多么爱不释手，那都不属于你，爱情也是。”白舟年将他的两只手狠狠拨开，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

白舟年一副早就知道那人会来的表情，他懒懒地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玻璃外，嘴角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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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方面，他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爽利的人，这样的画面自是刺得心一阵接一阵的疼。可是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也是感情，一厢情愿的爱情感动的终究只有自己，于他如此，于覃斯越似乎亦是如此。

他们一直都是一样的人，承受着一样爱而不得的苦楚，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不一样的人。余年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清醒又豁然过，之前说分开可能都带着赌气和试探，但现在他的心底是笃定再无疑虑的。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余年意外地不想歇斯底里地质问，心里汹涌过得情绪已然平静下去，眼底也变得无波无澜。他冲着覃斯越扯出一抹有些许勉强的笑，随后便定定地看着他，再无任何举措。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的声音让覃斯越终于找回了点思绪，他扭头看了一眼正要下车的白舟年，心底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余年瘦了些，一向圆嘟嘟的腮下凹进去了一点，脸蛋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也不知道在这烈日下站了多久，脖子里斑斑的红疹没有完全褪尽，沾了汗水肯定要更难受了短短几步路，覃斯越将眼前昼思夜想的人全部打量了个遍。

余年被他这一声叫得心里发软，喉咙一酸，落在他手上的视线突然就变得模糊了。他强忍着要掉出来的眼泪，嘴唇抿成一条有弧度的线，尽可能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余年暗暗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徒然松落下去，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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