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努力捕捉顾翕眼底的情绪。
他以为春天是不会过的,但是顾翕却亲手结束了。
“陈沛,我说了你去死,你去死了我就原谅你,我还会来参加你的葬礼,从此我就忘记你出轨的事实,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听顾翕这样恶毒过,或许是他以为顾翕不会对自己那么绝情。
顾翕从他身边走过,坐到了副驾驶上。
张弘宇很明显是在假装刷微博实则关注他的动静,现在立刻就放下手机发动了车子。
顾翕本来想回家的,但是又有些心烦意乱,他觉得陈沛的纠缠不清让他恶心,但又想到当初是他自己去招惹陈沛的,陈沛是个执着的人,也许当初正如陈沛所说,是他心情不好又有点喝酒上头,才会和别人上床,是顾翕咬着那点把柄不放,而且他和陈沛在一起将近一年,两人从来没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陈沛说他有病,说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是顾翕的错。
这让他总是想起了顾安月的男人们,在她嘴里像畜生一般,又花心,又不负责任却贪恋美色的男人。
他曾经很迷惑,或许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那样的,也许大家表面的斯文都是装出来的脱去了衣服和伪装,在黑夜里都是为了欲望而交媾的野兽。
可是后来又怎么会变了呢?
是陈沛不再发光了而已……
顾翕在美术馆附近下了车,工作日人少,似乎是最后一天,许多画作下面已被标示了售出,不过是在最后的展示而已。
顾翕买了一盒天然颜料,他想着或许可以带回家给陵和和玩。
他第一反应是顾翕又在把儿子当玩具玩。
这是他和陵愿打招呼的方式。
陵愿小心地走到了陵和和身后,手指揩去他鼻子上的黑点。
陵愿问道。
顾翕目光示意地上乱七八糟摆着的颜料和笔。
“是不是蜂蜜味的?”
陵愿“嗯”了声。
徐阿姨问到。
徐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浑身脏兮兮的陵和和,还有不负责任早就溜走的家长,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和陵和和说道:“我们的可怜和和哟,来,麽麽带你洗香香。”
徐阿姨和他熟了,也稍微知道他的德行。
她抱着陵和和坐在了旁边。
他心情好时,也是个会哄人的,只是不太真诚。像是带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具。
徐阿姨看到了,说道:“我看你就是懒,等着阿愿伺候你是不?”
顾翕也理所当然,吃了一个,碗里又放了一个,等陵愿要剥第四只的时候,顾翕把虾挪到了自己面前,说:“小少爷你可别给我剥了,免得徐阿姨心疼你那双状元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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