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陵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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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心里一阵烦乱又跳动。像是电路不稳的电视，画面跳来跳去。他又想起了陈沛的话，一个个的都来说“爱不爱”的话，但是他又不是圣母，哪里有那么多的爱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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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地，就想和陵愿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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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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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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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看着少年眼里的波动，像有一根线拉扯着彼此的情绪。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着陵愿的思考，这让顾翕不禁得微笑起来，他抬起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着陵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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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漂亮又干净的眼睛。就像小拖油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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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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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拖油瓶像陵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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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陈沛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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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轻轻抚上陵愿的下巴，顺着对方下巴的弧线摸到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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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爱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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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里闪过惊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的喜欢和厌恶是藏得那样深，可却又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冒出一点尖来，锐利的，却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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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眼底的情绪翻滚而又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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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拖住了陵愿的肩膀，强迫对方和自己靠近。用软腻的眼神瞧着他，对方似乎有些无奈，目光柔和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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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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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笑，说：“那你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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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愿在顾翕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晚安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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