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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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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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沛喘气着，像是一头精疲力尽的野兽。他的声音比刚才清醒了些，又哀求，又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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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翕，我真的很想你，我不想过去，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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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是一条毒蛇，缠住了顾翕的手腕，手指停顿，水汽变成了涓流，字迹像是雾气一样消散而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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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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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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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质问，透过嘈杂的音乐声，如同铺天盖地的鸟群袭来，黑压压地包裹了顾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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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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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顾翕又想起了陈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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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笑起来十分好看，不笑的时候又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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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司谈业务的时候，陈沛是甲方，他是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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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翕第一眼见陈沛，就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他与众不同，身上带着独特的清冽的气质，仿佛一支翠竹，生长在钢筋水泥的建筑里，独树一帜，如此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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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翕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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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去约对方见面，一起吃饭，一起去看球赛。他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不断接近，不断试探，最终擒获了陈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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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陈沛之前是谈过女朋友的，也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改变性取向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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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隐患，在交往了一年后，发现陈沛和女人约pao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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