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等着吴爱民继续说下去。
“阿达,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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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一定是在做梦,从床上掉下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爹……”我一下醒过来了。说,“阿达,我的确是在做梦。做一个可怕的梦,可事实比我做的梦还要可怕。走,咱们到外面去说,不能影响别人休息,我知道,屋里其他人也都醒了,只是没有一点动静。
如果说忘年之交关系像父子,朋友之间关系像兄弟,说的也许就是苏方达这样的人,我跟他说‘我爹死了,我从此再也没爹了。’他哭的比我还厉害,他是先跟我父亲认识后我们才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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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一夜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人好好安睡,这里的军营不知嗅到何种气味,也许是例行科目训练,SK营地不远处的停机坪直升机没完没了的轰响。苏方达扶着我到宿舍右侧上下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看了看手机,刚好是夜里一点。正是人们夜安最酣的时候。人们正在用酣睡的方式冲刷着身体的疲劳。尽管苏方达跟我都哭出了声,直升机的轰鸣像大雪盖住足迹一样把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在疲劳还没有完全从人们身体里散去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悄悄地开始了。
阿达,别哭了,你还要去上班,我暂时是不能干活了,过几天看看如果能行我就接着干,不行我估计就回去了。当时坐在台阶上,两只手紧紧抓着头,头痛的像裂开了一样,心也彻底的乱了,再也没心思想干活的事了,至于说回去只是随意的说说,心里想都没想,人都入土为安了,还回去干什么?如果说酣睡能缓解身体里的劳乏,白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醒着,比劳乏更难受的悲痛无论怎样也消解不掉。
昨天,不,应该说是前天,我跟苏方达几个人一起配合孟加拉来的人安装劳新革。这种笨重而又落后的起重设备国内只有像北星公司这样的大型的电力安装队伍才有,也只有那些临近退休的老工人才能说得头头是道。新型的更方便更安全的大型起重机,早已把这些老古董挤得没有生存的余地。就像现代战场上早已使用更精准威力更大的武器,那些曾经神威一时的大家伙正一点点撤出战场。尽管我没干过几年电力安装工程,但是像比汽包更大的遮烟角整体吊装也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不明白这样的小型工程为什么不使用中国的先进的起重设备,而租用在中国早已淘汰的孟加拉的劳新革。这一天跟孟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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