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印象除了厚道再就是讲信用。哪怕有的一个月上不到半个月工,估算挣的工资够养活自己吃喝用度一阵子,便把做工看成最是让人恼恨的事,尽量多待一天是一天,哪天实在没钱花了接着再去想上班的事。这样的工人任谁都不可能容得下。如果遇到好说话的中国工头就像见到上帝一样,中国工头除了痛快答应他们毫无理由的请假,开工资的时候也不会以此来为难他们。事实中国工头也是拿他们没办法,除了不想跟他们过多的纠缠,再就是从来没指望在实际工作中起到实质作用。
尽管北星公司的确很缺人,绝没有一点请求外援的打算。尽管北星公司并不愿意接收这些印度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别人(指的是北星公司的中国工人)一两个小时能干完的活,放在他们身上干上一天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累,他们走到哪里就把慵懒的性格带到了哪里,不是说他们的头脑缺少智慧的源泉,宁可把心思花在处心积虑偷懒上,也绝不会痛痛快快用在提高效率上,这样一来惹得别人也没法把工作干得麻利。跟这里的官方有着密切的关联,北星公司是推辞不掉的。
发放劳保的是一个形体瘦瘦,个子高高,眼睛不大的海连湾人。跟傅铭宇同是一个学校读过书的,有过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员工,锅炉管工、铆工、钳工都干过,算是一个很有技术的能耐人。在一次工程作业中意外伤坏了脚,不能长久站立,跟傅铭宇来新加坡干起了仓库管理员。只因他的名字叫韩富,海连湾一带有一种出了名的苹果叫寒富,只因同名,跟他相熟的人平时也玩笑叫他苹果。
傅铭宇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韩富正从集装箱仓库里把一摞摞塑料袋包装的银白色印着北星公司字样的工作服抱了出来。放在了门前一个临时桌子上。
从海连湾外国语大学毕业的翻译张雨涵,站在韩富旁边,扯着嗓子用英语大声跟这些叽叽喳喳响成一片的黑小子们喊着,“都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到前面领工作服,每人两套,看好自己的尺码,不准更换。”
无论是崇拜上帝的,还是信仰神只和天道的,命运给与人的智慧并没有因为肤色和种族不同有所偏颇。学会一种语言,特别是以文字传承的语言,将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只会说汉话的韩富不得不借助翻译来表达心里的意愿。比较起来,这帮黑小子的学识倒也挺让人佩服的,他们除了会印度语,很多都会英语,智力并不弱与别人。翻译说的再明白过了,即使有对英语感到生疏的,通过印度话也都相互传达了。事情再简单不过了,谁知道他们还要叽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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